嘉義
每次去都是抱著俞悅的心情
到了外婆家總會有熱情的外婆在門口等待
而我總是一如往常的坐在車上引頸找尋外婆的影子
從小到大始終如一
這次下嘉義
少了家人的陪伴
第一次一個人搭火車
第一次一個人在嘉義搭公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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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火車已是我很久遠的記憶
一直記得那年老媽挺著大肚帶我搭火車......
僅管我後來也有坐過火車
但~我的火車回憶一直是那個：
小小的我和有大大肚子的媽媽！
這次一個人
以為車子來就上車
很簡單的
我也可以
以前怎麼會懼怕公共運輸工具
過了火車延遲的4分鐘
本來想大大方的走上車
卻發現車箱上有個大大的號碼
其他旅客也不是有空位就上車
我開始意識到車號這種東西
於是
我趕緊拿出我的車票快速搜尋我的車箱號碼
我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小小的「8」
倉促上車的我
再度找到一組號碼42
但是~我的位子卻有人
人坐的位子上居然有3個人= =||
還在猶豫要不要奪回主權時
我已經走過我的坐位了
我只好朝廁所的方向走去
拉個屎~好好的想一下待會我要怎麼做
說真的
我認真的想過要不要就這樣坐在廁所裡= ="
後來~我還是走了出去
為了不妨礙他人使用廁所的權益
出門後我選擇我原本位子後方的坐位坐下
並開始祈禱到嘉義這段車程中這個位子是空的
我不知道我在幹麻
我怎麼可以這麼瞎的做出一連串的決定
看來我的專注力和信心還要在培養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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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搭公車的空檔時間
在嘉義的街上找到一間二手書店
「我這個月還沒買書來看呢」
因為這個想法我走進店裡開始一場尋寶
踏進店裡一陣舊書的味道迎面而來
有種說不出的古香
我還蠻喜歡的
很快的，我讓自己浸淋在這有點霉味的書香中
舊舊小小的鋪子和一般的舊書攤沒什兩樣
當然，書本的排放分類也是沒什麼秩序
「舊書攤的規劃如果可以再人性化一點就好了！」
當時心中有這樣一個想法
但，書店的坪數有限
要他們做很完善的規劃，我想也是很不方便吧
反正，我是來尋寶的，沒差！
由於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註留於此
所以我很快的瀏覽了店內的業書
最後，我買了一本光禹的書：
愛回到最初
書況不錯，沒有黃黃的內頁很書皮，書像新的一樣
於是，我很開心的付了錢(才88元)
滿足的離開了這家位於巷子內的小寶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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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車上
女高中生們像小麻雀一樣
吱吱喳喳
耳朵很自然的過濾她們的談話
只留下雜七雜八的噪音
而後座的高中男生討論著最近火紅的色戒、和一些有的沒的
這不禁讓我想起我的高職搭車生活
有點懷念，有點失落......
靜靜的看著窗外是我唯一的選擇
看著放學等車的學生們
說真的搭車上學還蠻有趣的
雖然、要趕車，沒位子還要站一段路
但搭車讓我的高職生活有一些有趣的回憶
曾經帶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車上
一度難以保持平衡
從工具包到木吉他
到後來的bass+音箱
我還記得別校的學生看到我大大小小的行頭
開始了他們的討論話題
我還記得有個男孩和女生們大談吉他
當時，我沒能反駁他
我不過是個初學者
現在想起來，那些話
不過是以訛傳訛的刻板印象
常常聽人家說什麼就說什麼
很少經過求證啊什麼的
很多人會有這樣的通病
我自己也會這樣
以後要說：「耶！我聽人家說......」之前
希望我已查過事實的原委
不要只當一個廣播器
否則，什麼時候淪為三姑六婆都不知道
還有一件事
現在的高中生都很會打扮
自從解除髮禁後
高中生的服儀除了制服外
和大學生並沒有太多差別
時代真的在變了
這次在嘉義市
還打破我深植內心的刻版印象
我一直以為，嘉義的女生應該都是很純樸的
不會做太多的打妢
但......
我錯了= ="
很多高中生比大學生還會打妢呢！
那個現象不過是我很小時候的事了
現在傳媒的力量和交通的發達
以把城鄉的差距縮到很小
除了一些地方仍保有原來的生活習慣
像我阿嬤家那裡
重寮村雖然多了很多科技產品
但是他們的生活習慣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
依舊是早睡早起
依然過都農耕生活
不過路上的牛大便少了很多
我不用像以前騎腳踏車閃牛糞
這倒是一件好事
哈~
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
我到了重寮村的城煌爺廟
這裡是當地人的信仰中心
每年農曆5月28日都會有慶典
不久前
我才和舅舅站在廟前欣賞近年新增的節目~鋼管秀
以前，都是脫衣舞還有一成不變的「七龍珠」國片版
唉~
在看秀那時
怎麼會想到舅舅這麼快就走了
他走得太突然了
雖然走前有一些徵照
但，沒有人想去正視它
就這樣，很多遺憾產生了
對了！
在此還要感謝司機先生
謝謝你的幫忙
我才可以到達阿嬤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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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裡
夜晚是很平靜的
沒有喧鬧聲，也沒有改裝車
只有淡淡的蟲鳴和新鮮的空氣
加上很微量的屎味
(外婆家附近有養豬場><)
吃過飯，洗過澡後
我拿起了書看了幾篇
看了別人最初的愛
也想起了舅舅以前對我們的種種
他會買玩具給還小的我們
但不會對我們特別溺愛
雖和我們玩，還是會叮嚀
雖然舅舅長得一付流氓樣
身上的剌青那裡塊這裡一塊的
但他頑皮的性格聽媽說，
是從小一直保持到長大
在舅舅住在我們家裡時
身體不是很好的他還會跟弟弟開玩笑
還會耍嘴皮
他為我們雖然沒有做出什麼了不起的付出
但是
在舅舅這個角色上
他做得很好，很稱職
反觀
我好像沒為他做過什麼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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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日
是他出殯的日子
4點多我們就被挖山起來了！
吃過簡單的早餐我們就到賓儀館去了
舅舅的喪禮
沒有華麗的靈堂
也沒有誇張鋪設和排場
一切看起來是很簡單的
我站在床角看了他最後一眼
便走了出來
我沒有太大的勇氣在往床邊走去
應該是我害怕吧
我保有他那略壯的身材
和那操有特殊口音的三字經
我還記得他那拉長的呼叫聲
「雅慧啊~」「啟弘~」「黑人啊~」(叫我弟)
他在身子不舒服時
想到的還是我們這些孫子
記得我說過
在我下虎尾前
他還說要做工賺些錢給我花費
我很希望他能多想想阿嬤
多為她想想
多關心她、照顧她
而不是讓她操心
不過~這些都來不及了
白髮送黑髮人的戲碼
今天就在我的眼前上眼
阿公的表情和平常一樣
或許是平常對這個兒子已經操心太多了
對於舅舅的走
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傷
喪禮在平淡中結束
老媽雖然難過
但沒有哭得很慘
我想，她一定強忍都內心的激動
在棺木抬上車時
我的淚差點奪眶而出
我想到
他死後，只剩下這硬幫幫的木板
再過沒多久
他就只剩下骨灰
喪禮在下午的進塔儀式完成後結束了
這是我參加過最樸實的喪禮
沒有大排場、孝女團、電子花車
只有親友的祝福和道別
永別了~小舅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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